我的鄉(xiāng)愁
牛鵬
(資料圖)
昨夜東風(fēng),忽聞樓前池邊傳來蛙聲,我披件大衣便想上前去一探究竟,月光宛如溫開水沖開散的牛奶,朦朦朧朧的什么也看不到,無奈蹲坐在池邊靜靜地,靜靜地想著什么?
那是我兒童時期,老院子的北屋是書房,名為醫(yī)源閣,里面是多年收集和傳抄的醫(yī)學(xué)書籍,那個物質(zhì)匱乏的年代,購買是不可能的,更多的是傳抄。偶爾一兩本課外書,名字早已不記得,后期我得到一本巴金的散文集,正是第一次接觸文學(xué)開始,也深深愛上了那種直白又富有的寫作方式,直白的像在說話,但是富有太多精神思想。不同于魯迅的批判性文學(xué),巴金作家更像是聊天的文學(xué),平易近人,溫柔中也時不時透露鋒利。我記得書房前側(cè)是一棵香椿樹,到了秋天結(jié)非常多的香菱子果實,秋天的太陽可以曬進書房的大床上,由于書籍,案例太多,父親把大床里面都鋪滿疊層成書架,只留的一人平躺休息的空間,下午父親便出診,留下我就是自己的樂園,我會模仿父親泡一杯香菱子茶,躺在床上,翹著二郎腿看著巴金的小說集,散文集,別提多有情趣了,那時理想是做巴金一樣的作家。
前些年老屋整改,由于房屋擴大,只可惜把香椿樹砍伐。院外不遠處是一條小河,中間隔著塊菜地,那是夏天農(nóng)村的八寶箱,各種各樣的水果都會種植一些。還有一部分是父親種植的當(dāng)?shù)厮幉?,由于夏天天氣干旱,我會和父親一起去河邊打水澆菜,一般澆水都選擇是晚上,白天臨診時間緊張,加上太熱,選擇晚上伴隨著山坳里吹來的涼風(fēng),穿個背心就開始勞作,干累了坐在地邊,父親會抽一支旱煙,用煙絲和一張薄紙手工制作的,我清晰的記得那張薄紙取自日歷表,幾十年如一日,現(xiàn)在父親還是喜歡抽旱煙,父親說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。那時候空氣非常好,淡淡的泥土的氣息說不出來的一種土腥味,是大自然,莊稼地的味道。真是聽取蛙聲一片,沒有稻花香。蛙聲只有很靜的時候才出現(xiàn),一旦做出響聲他們會集體罷工如同開會商量好了一般,整齊劃一。
想著想著,愛人催我回去休息,我起身走到小院內(nèi),看著遠遠的淡淡的月亮,多想再回到以前兒時的時候,干累了同父親坐在地邊,聽父親說起他兒時的故事,聞著父親身上濃濃的煙味,父親會把衣服披在我的身上怕我著涼,而我到現(xiàn)在也從來沒有為父親披一次外衣。父親總是叮囑我好好看著孩子,別打孩子,把愛又延續(xù)到了孫子身上。唯獨變化的是我兒時不能吃的東西,在我的孩子身上父親通通給了他。那是一種偏愛?,F(xiàn)在父親同我一起住,母親會經(jīng)常跟我說父親住不慣想回老家。想著想著,我走到了二樓,看著父親還沒有入睡,便走了進去,我明天陪你回老家吧,父親便絡(luò)繹不絕的說起了很多往事。
二樓的月光顯得清晰了一點,我把窗簾拉起,透著窗臺看到路上的行人,哪一個不是過客呢,而真正到了年紀(jì),可能家鄉(xiāng)才是最后的根,懷念那條根系的根。我深深吸了一口手里的濃煙,躺在藤椅上,慢慢睡去,清晨醒來,是昨夜愛人為我蓋上一件床被,父親問我?guī)c回去,他準(zhǔn)備好了,那種急切的心情如同求學(xué)時放假回家的激動,讓我更加不知道接父親一起住是對還是錯。
對我來說鄉(xiāng)愁是什么?故鄉(xiāng)在哪里?也許我認(rèn)為父母在的地方就是家,有家也便有了故鄉(xiāng)。其實不然。
鄉(xiāng)愁,是一條條系根,不論你走到哪里,根系都會連接著你。
鄉(xiāng)愁,是一天天思念,無論你身處何方,思念你的地方都是故鄉(xiāng)。
作者簡介:牛鵬,山東省沂水縣人,筆名系根,文學(xué)愛好者,創(chuàng)作大量詩歌,散文,詩歌多次在當(dāng)?shù)厥?,縣新聞編輯社刊登,縣文化詩歌會員。本人職業(yè)是沂水縣人民醫(yī)院中醫(yī)針灸科大夫?!灸z東散文微刊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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